“故意的。”他回答的大义凛然。
方和凶了他一眼，许睿心情好天不怕地不怕，憋笑快要内伤。
方和吹了吹，再咬下一口。
很廉价的小东西，说不上多好吃，但也不难吃。方和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前边端着两三样小吃笑得没心没肺的人，嘴里的食物多了另一番滋味。
他伸出手去，在许睿手里的关东煮纸杯里拿了两串鱼丸。
“想吃自己买。”许睿抗议。
“你用的是我的钱。”
“……”
方和忽然把许睿往自己怀里带，他一只手从许睿腋下穿过，环住了他的腰。
许睿的笑容僵了一下，身体下意识的做出抵抗，想要和方和保持安全距离。他现在是可以没心没肺的笑得很开心，但不代表他会忘记今早在野外露出的耻辱，和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。
“你……”
“只是抱一下你，不对你做什么。”
许睿的呼吸之间都是方和身上的味道。他从方和的肩膀看过去，周围的路人已经开始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了。
“可以了没有？周围的人都……”
方和闭上了眼睛，半响，把人放了开，他说：“回国之前我都不会再惩罚你，或者在你身上放道具，你想做什么，说什么都行。”
许睿愣住了，脑袋有点转不过来。像一个囚犯，忽然被告诉说你获得了三天的自由。
方和趁着他发愣，一只手又伸向关东煮，顺走了一串海带结。
许睿被气笑了。
现在的他们两个像是成天用枪对着对方的仇敌，忽然有一天放下了枪议和，双方都假装和平共处，实际上是为了休息举枪举得酸胀的胳膊，为了有一天更好的用枪对着对方脑门。他是这么理解的，虽然他怎么也猜不透方和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。
在他们这样的关系里，这样的日子也实属难得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