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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一袭高挑的身影,急匆匆地冲进暴雨欲来的黑幕里,她一边提裙角,一边将被风吹乱的挡着额前的头发拂到一边。

可没走多远,还是出事了——

和所有的小乡镇一样,肥水镇的电线,电话线,有线电视闭路线,乱七八糟的,东家穿街过一根,西家从杆子上自已拉一条,密密麻麻的线条,像蜘蛛网一样,笼罩着街道,抬眼望去,整个天空都遮住了似的。

温依娟刚走出春桃的五金店约摸三十来米这样子,突然,在狂风中一直摇晃的一根电线,猛然被风吹落下来,电线输电的一端,“啪”地掉在离她约摸二米多的位置上,电线接地的刹那,强劲的电流伴着湿润的雨点,传遍温依娟的全身。

“啊……”,温依娟的身子一扭,将手中的包甩出老远,人就像中了邪一样,直挺挺的栽倒在水泥地上。

春桃正伫立在店门口,看着她的背影发呆,温依娟突然栽倒在地的一幕,让他傻了眼。

待他反应过来,周边开店的人们也已经反应过来。

“触电啦,有人触电啦……”不知哪个人,大声喊着,瞬时,全街道都知道了。

春桃见温依娟倒在地上,身子僵直,没有动弹,他一步冲出店去,就要跑到温依娟的身畔。

旁边开理发店的岳胖子,一把手将春桃拦住了:“你想死啊,这是电呢,你知道那截电线,有电吧?”

岳胖子指了指那截从电线杆子上垂下来的电线,示意春桃这样去,很危险。

春桃一看那截电线,刹时也想到这样确很危险,但看着温依娟躺在地上更加危险,要这样下去,说不定她就没命了。

“快拔110”,有人大喊着。“快叫供电所的人来”,也有人大喊着。

更有认出温依娟的人,大叫:“快打电话给谢镇长,这是他的老婆温站长啊”。

众人远远地围观着,没有人敢动手去拉一下温依娟,只能干着急。狂风暴雨来袭的冷清街道上,因这突发事件,一下变得鼎沸暄嚣,各种各样的声音,划破这大风乍起暴雨来袭前的小镇的宁静。

春桃一见众人无策,不敢上前去拉人,他也不敢上前去拉人。

但他马上想了个办法,不是不敢近她的身吗,那将她拉过来,远离电线,或者将电线拉远一点,不就行了。

他快速跑回店里,将拉卷闸门的铁钩,绑在一根木头上,然后冲到温依娟被击倒的位置,他小心地将铁钩伸过去,远远的,将温依娟的上衣衣扣处给勾起来,慢慢往远离电线的地方拉;哪知道,“嘶”的一声,将她的上衣撕裂里,里边露出又圆又鼓的奶球。

“不行,不行,这样勾不住”,有人对春桃的这种方法提意见,意思就是上衣纽扣倒很好勾,但凭这些纽扣的力量,勾住了拉不动人。

虽然温依娟的上衣被春桃勾破后,袒胸露乳地躺在那里,但大家也没有过多想法,反而更为她捏一把汗。

春桃听了这个人的话,也觉得对,纽扣就是勾住了,也承受不了拉扯的力度。他又将木棒和拉卷闸门的铁勾往前一点,勾住了温依娟的皮带,这皮带一勾住,就稳当了。春桃和另两人用力一拉,就将温依娟给拉得远离电线的地方。

“温阿姨,你醒醒,你醒醒啊?你没事吧?”一将温依娟拉开来,他就迎上去,将温依娟的被撕烂的衣服,盖在她的美胸上。

“醒醒,快醒醒……”也有人围过来,帮忙摇着她的双腿。

过了约摸半分钟左右,温依娟迷糊着睁开眼,她被电流电过后,全身没劲,柔若无骨般,说话都困难,她眼着腥松的眼敛,看着春桃,说,没,没事,我没事……

众人一听她能说话,见暴雨如黄豆般打落身上,也怕天上那如蜘蛛网一般的电线掉下来,就一哄而散了。

温依娟当属幸运了——这次被风掉下的电线,是220v的低压照明线,而且,这掉下来的电线,在触电的那一刻,变压器的保险闸,就自动跳了。要是那些380伏或以上的高压电,或者保险闸要不跳,那可不得了——这么久,人肯定就没有了。

黄豆大的雨点滴掉下来,打在地上啪啪作响。

春桃赶紧将温依娟拥在怀里,又将她从地上抱起来,径直抱到他的店里,任她坐在自己平素坐的靠椅上,然后再到屋里倒了杯水给温依娟喝下,温依娟这才缓过气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,斜躺在靠椅上的身子,也因为惊吓过度,一颤一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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